【云次方】【嘎龙】猫猫脸

    
(老福特排版全靠手,段首空俩字全是手打的,有点乱,看不惯的话戳微博吧,长条的排版没问题。链接放在了。话说那篇ABO的后续应该鸽了👀土下座!)
(清水比肉都难写☹️)

  “他那个猫猫脸朋友呢?”

      阿云嘎从后门走出,接过粉丝的花束,在寒风里瑟缩了一下,绛紫色的蒙古袍外套罩了件薄薄的黑色羽绒服,他听到这句话时愣了一下才犹疑地反应过来是在说谁。

      卷卷头发的阿姨举着手机在照阿云嘎,一边对旁边年轻的女孩发出疑问。

      “哎呀,妈,大龙没来春晚。”年轻女孩目不斜视,盯着手机屏幕笑着回答,捕捉到阿云嘎看她镜头的眼睛,他藏在漆黑眼里的温软与柔情,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嘎子新年快乐!”粉丝们临他上车前对他大喊,阿云嘎回头,一张张洋溢纯粹温暖的笑脸,在北京的寒风里点燃了他的心火。

      真好。

      阿云嘎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他猜郑云龙应该睡了,却还是忍不住给他打了个Facetime,那边是秒接。

      “刚到家?”郑云龙瘫在沙发上,头发是凌乱的,在青岛的暖气里穿着T恤,与人视频毫不在意角度,长长睫毛搭下,眼睛已经合上了一半,说话声音小小的,有些含糊。阿云嘎猜他已经困了。

      但郑云龙还在等他。

      电视杂乱的歌舞声透过话筒传过来。阿云嘎这边冷冷清清,白炽灯毫无温度地闪耀着,北京的春节没有爆竹和烟花,他忽然也想打开电视了。

      “对啊,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我还得弄点东西吃。”阿云嘎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肚子在叫,屁股一沾上沙发,睡意就席卷而上,身与心的疲惫让他超载负荷快要当机,他急需要休整的时间。等明天太阳升起,他又要奔赴下一个会场。

      “别啊,我好几天没见你了。”郑云龙努力撑开眼皮,“我妈今天包了饺子,我给你看。”

      郑云龙站起身来,镜头一阵抖动后稳定下来。他背后打开的冰箱里头,立着一排排白生生圆滚滚的饺子。

      “你包了吗?”阿云嘎愿意为他付出那点休息时间,他笑得很开心,有小细纹爬上眼角。

      郑云龙撇撇嘴,耳朵有些发热:“当然包了,跟你讲,我这个水平不一般。”他伸了手去特意点了几排,郑大师傅手艺确实可以,饺子没塌还是直挺挺的,看得出来馅料很足。

      “好啦,我得去趟厨房了。”阿云嘎也站起身来,“你去睡觉?”

      郑云龙死要面子再不肯说一句刚才那样的软话让他好多看阿云嘎几分钟,沉默了半天只蹦出来一句。

      “我煮饺子,饿了。”

      天知道他一个多小时前,刚坐在电视前边听阿云嘎的歌边被他妈塞下去一碗。

      拧开煤气灶,淡蓝色的火焰舔着锅底,他俩有一句没一句闲扯,夹杂着几声郑云龙的哈欠,阿云嘎跟他十年情意,当然晓得郑云龙是为了多跟他讲两句话才死撑着不睡觉,但他可不会去踩猫尾巴,硬是要拆穿。

      水咕嘟咕嘟冒起泡,饺子一个个下锅,郑云龙随便从冰箱抓了两排扔进去,也没去数有多少个。阿云嘎拿起速冻饺子的包装袋,郑云龙盖上锅盖,看那一个个的工业饺子入水,心底下总有几分不是滋味,他想和他一起包饺子,而不是隔着一层玻璃看他在舞台上放歌,再看他一个人吃饭。

      “明年我们俩一起过吧。”郑云龙突然出声,吓得阿云嘎手一抖多放了两个。

      “你想去哪?青岛还是内蒙?”阿云嘎定好时,坐回了沙发,露出一个疲惫又柔软的微笑。

      阿云嘎想回内蒙古。回到那片草原,即使冬天的草原不再青翠而是一片苍黄,也没有雄鹰在嗥叫盘旋在一望无际的碧蓝天空,即使那是承载了他一段沉重痛苦的土地,他还是想念那片璀璨的星空。

      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保佑漂泊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他还记得年少时躺在草原上肆意放歌,阿姐让他向长生天祈祷来年的牧草丰美,他听大地在他身下跃动的脉搏,看星星比烟火灿烂,恒久停留在蓝紫相间的瑰丽夜空上,是“长生天”面孔上绚丽的图腾。簇簇的星星是一片宁静,身旁有篝火,也在静静的燃烧,草原回荡着他的歌声,远方是零星的爆竹噼啪。

      阿兄阿姐做的蒙古包子和手把肉的香味依稀萦绕在他的鼻尖,如羊羔般活跃的少年跳进洁白的蒙古包,去亲吻他的家人。

      但他又希望看他的大龙和家人团聚,他们都是在外的游子,而郑云龙有比他更圆满的家庭,他希望他快乐。

      郑云龙眯起他的大眼,笑得骄傲又可爱,像是有什么绝妙的计划要告诉他。

      阿云嘎想起他回家前听到的那句评价。

     果然是他的猫猫脸。

      “明年我带爸妈一起陪你去内蒙过年!”郑云龙铿锵有力的宣布了他的大计划,唇边有两颗小尖牙,“他俩还没去过你家呢,正好去看看。”

      阿云嘎的心像是被温水煮着,像锅里的饺子上下起伏着,看屏幕里傻乎乎笑着的人只想穿越千里去给他一个缠绵的吻。

      他苦了好久好久才遇上一颗糖,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想给他最好的东西,把他宠得像孩子,在自己面前无拘无束展现最本真的样子,暴躁也有他包容。

      阿云嘎想和郑云龙一起在草原上放歌,在蒙古包里亲吻,在篝火边看阿姐跳舞,阿兄拉着马头琴,他给他的大龙唱着《天边》,给他献上最纯白的哈达欢迎他来到自己的家乡。还要和他一起躺在大地上,满天星星在彼此眼中闪烁,吹着旷野的风,让歌声随风飘远,然后他们会再次接吻,音符将在双唇间消融。

      我愿与你策马同行,奔驰在草原的深处。我愿与你展翅飞翔,遨游在蓝天的穹谷。*¹

      “Бичамдхайртай*²。”阿云嘎微笑着,慢慢地,对他心爱的人说。

      他的语气温柔,像是藏了浓厚的蜜糖,郑云龙不懂蒙语,但他想这是一句情话。暖气好像骤然升温了,他的睫毛扑闪两下,眼神游移,即使都“老夫老妻”了,他也仍是受不了阿云嘎的温柔攻击,他的耳朵红了,幸好凌乱的发垂下,阿云嘎只能看见他红红的耳垂,像野山楂。

      郑云龙拿开了镜头不让阿云嘎看自己的表情,三个字堵在喉头,哽在舌根,他迅速含糊了过去,却被阿云嘎捕捉得清清晰晰。

      “我爱你。”

      阿云嘎大笑。

      “你太可爱了,我的大龙。”

      郑云龙恼羞成怒,心想,好不容易说一次这种话,你居然还给我笑!他不愿意承认被夸“可爱”后,有甜丝丝的感觉从心底泛上来。

      饺子熟了,掀开锅盖冒着白气。阿云嘎把它们盛在碗里,郑云龙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刚出锅的饺子烫,阿云嘎放在桌上先去换了衣服,回来就看见郑云龙已经趴在他自家餐桌上睡着了,眼角残留打哈欠留下的泪珠,饺子碗在他脸边冒着热气,镜头有些模糊却还是忠诚地映照出阿云嘎心上人漂亮的轮廓。

      阿云嘎没去吵他,静静地吃饺子,看他睡觉,郑云龙这次也没唱歌了,只是有说梦话的毛病,阿云嘎很想知道他梦见了什么。

      “嘎子……”声音含糊着,尾音像猫咪被摸舒服了后发出的咕噜声。

      猫猫脸呀,猫猫脸。

      毛茸茸的头上必然有隐形的耳朵吧。

      阿云嘎的“猫咪”。睁着大眼的时候可爱,眯着大眼张着大嘴大笑时可爱;发怒像炸毛,皱着眉头斜眼骂他一句“有病!”时可爱;累了闭上眼安静睡觉时可爱;在镜头前盯着他唱《慢慢喜欢你》时也可爱。

      这么多瞬间可爱,但阿云嘎觉得郑云龙能对别人撩来撩去,对他却别别扭扭,红耳朵红脖子的时候,最可爱。

      阿云嘎会随他一起笑,会道歉安抚他,会给他唱安眠曲,会静静把目光投入郑云龙的眼,听他唱歌然后微笑。

      那么多的温柔证据,其实不过万分之一。*³

      好久好久以前又仿佛就是上一个瞬间,阿云嘎把郑云龙从床上拉起来去练功,看他的骆驼脸搞怪大笑,在他叫他“嘎嘎”时温柔应一声,成打上海北京的来往火车票还在柜子里躺着,台上的每一次眼神交错和每一句完美和声都是十年的默契。

      还有那个吻,那个乱七八糟、黏黏糊糊、情真意切的吻。

      阿云嘎忽然想起小时候阿妈给他讲过的神话里,草原勇士都会找到他心爱的姑娘,阿云嘎觉得自己应该很特殊,他这个草原汉子找到的是比他还要大只的猫咪。

      但阿妈还说过,阿云嘎是雷电的意思,而雷电旁总伴随浓如墨的云。阿云嘎觉得这大概也是他们天生一对的解释吧。

      阿云嘎也睡着了,他没有挂断电话,而是把手机放在枕头旁,陷入梦乡。

      好几个小时后,太阳来了,云簇拥着,光穿过帘幕,阿云嘎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有人对他笑。

      “嘎子早上好!”

      是他的猫猫脸朋友在欢呼他的醒来。

*¹:《天边》的歌词。

*²:蒙语的“我爱你”,采用的西里尔字母拼写。翻译来自百度。

*³:化用了《真相是真》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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