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orina

接文第四篇！前文@ria4alec 下一篇@微博上的间宫岁很想搞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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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uis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袍，如一只幽灵游荡在凡尔赛复杂的密道里。他总是这样秉烛夜游，这曾是他儿时与Phillip的游戏，到了如今，其中的隐秘却只留他一人去探寻。

    Louis赤脚踏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思绪混乱。他最近总是做同一个梦，他梦到年幼时与Mazarin的那个夜晚，还有接下来数不尽的欲念与沉沦。

    Louis下意识便想去找Phillip，即便对方最近总爱给他添麻烦，但他想了想那个场景，却一时不知怎么开口，曾经如此亲密的兄弟，现在却平白生了一层隔阂。

    烛火在Phillip的暗门前闪烁了许久，终究还是随着主人的脚步离开了。不如往日，从他知道Rohan谋反一事后，他的童年旧友就已经被时光的车轮碾碎了，Louis在整个凡尔赛宫里，也没有可倾诉的对象了。他知道帝王总是孤独的，但Louis从没想过竟会这么难熬。

    Louis静默着走出密道，来到了凡尔赛宫前的广场上。繁星挂在天空上，月被隐藏在乌云身后，初夏的天气并不炎热，却仍旧带着春天的一丝丝湿气漂浮在空中，显得有些粘稠。Louis把银烛台放下了，在他的面前是一整片烛光，凡尔赛宫的夜晚，即使宁静也总是明亮的，本该温暖的烛光，他却感觉冰冷非常。大概是人在安静的情况下总喜欢胡思乱想，Louis居然想起了Henrietta，这个他一直想要忘记的人。若有她在，Louis至少还有一个倾诉的对象。

    Louis坐在草地上，身边却突然传来脚步声，他知道是谁的，当然是他的弟弟——Phillip.

   “你来这儿做什么？”Louis显得有些惊讶。

    Phillip与他相同，穿着一身睡袍，却没走密道，而是大大方方从正门出来了。

   “正好，我也想问同样的问题。”Phillip一如既往。

   Louis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真说是因为噩梦才想出来散心？

  “……想来看看星空。”Louis扯了个谎。

    Phillip在他身边坐下，Louis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少时卢浮宫的花园，他与弟弟偷溜出来躺在草地上，望着同一片星空。可今非昔比。

   “王兄真是有闲心。”Phillip出声讽刺，在Henrietta去世之后，他就如小孩儿一般和Louis赌气起来，但他可比小孩难哄多了。Louis苦笑。

   “你还记得那个女教师吗？”Phillip忽然说道。他仰着头，看着天空。

   “你指哪一个？”他们实在是有太多家庭教师了。

   “那个曾想对你……的女教师。”

   “她是个噩梦，从两种意义上来说，但她对你总是很宽容。”Louis不知道Phillip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曾经想猥亵他的女教师

   “那是因为我不用当国王。”Phillip轻笑出声，“学那些东西也没用。”

   “说到这个，你还记得Mazarin吧？”Louis听到这话心下一凛，这是个更大的噩梦。但他还得强装镇定，他转头看向Phillip，却察觉不到他的神色。

   “当然。他是我的第一位首相。”

   “恐怕也是第一个爬上王榻的的人吧。”

   Phillip突然转过头与Louis对视，他握紧了拳头，Phillip微微颤抖，他起初并不相信这件事，但看Louis的沉默，这多怕是真的。
   “王兄竟然能瞒这么多年……”

   “你是怎么知道的？！”Louis又慌乱又愤怒，他很久没有如此手足无措，他并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这一面。他曾想，最好这件事随着Mazarin的去世而深埋与地底之下。可它又被挖出来了，那个他曾当做父亲一样看的人与他做出了他最不想回忆起的事。

   “Henrietta，她醉酒时告诉我的。很久以前了。”Phillip的眼睛如月牙一般弯曲，恶劣的笑了。

   Louis只觉得浑身冰冷，他保存了许多年的秘密，竟早有人知道，自己如一个小丑一般，千藏万藏。

   “Phillip……你要干什么？”Louis再也无心欣赏繁星，咄咄逼人的目光直望着Phillip的眼睛，他讨厌被戏耍，一刹那无数阴谋论划过他的脑海，却被他一条一条地否认了，Phillip是他的弟弟，他最亲近的人。

   “一个吻，”Phillip突然笑了，“只是一个吻。”

   Louis愣住了。Phillip趁他不注意，在他的唇瓣上落下轻吻，如一片羽毛一般，不带欲念，纯净的吻。

   Louis没料到这样的发展，一股暖流融化了他的冰冷，他回忆起Phillip儿时窝在他的怀里熟睡，那时他也会给Phillip一个吻。

   Louis倾身吻了吻Phillip的额头:“晚安。”

   Phillip无奈地面对Louis的吻，Louis并非不知道Phillip的意思，只因他总是忽视最可怕的答案。

   Louis起身走进密道，Phillip的背影模糊在华丽繁复的正门后。余留一片烛光在风中摇曳。